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伺候患有腿疾的夫君七年,他终于再次站了起来。

我却撞见他在我房中正与青楼名妓缠绵。

“温迎,你本配不上我,做了七年世子夫人,你也算当了一回凤凰。”

休书扔在我脚边。

我根本不敢相信。

眼前这个神色冰冷男人的会是昔日里对我最是温柔体贴的夫君。

后来,他大婚另娶,我终于如他所愿不再纠缠。

再次见面,我以亡国公主的身份祈求皇帝善待南齐旧民。

并声称自愿入大宋后宫,哪怕沦为浣衣贱婢。

从不醉酒的晋国公世子爷竟失态于大殿之上,拼死进言:

“臣以晋国公府世世代代的爵位起誓,她绝非南齐公主!”

有人说沈确言疯了。

为了一来路不明的南齐女子,竟甘愿丢掉荣华富贵乃至性命……

我站在房门外,手中的佛珠“啪嗒”一声掉在地上,檀木珠子四散滚落。

屋内传来的对话让我浑身发冷,有女子媚声笑道:

“世子爷,听闻您一直金屋藏娇呢!”

“藏娇?就那令人厌烦的贱妇,算什么娇娇?真是笑话。”

这声音……这声音分明是我的夫君沈确言!

那个卧床七年,我日夜照料了七年的男人!

我的手指死死抠住门框,指甲几乎要嵌入木头里。

不可能,一定是听错了。

沈确言才能勉强下床行走,怎么可能……

“吱呀——”

我狠下心推开了门。

床榻上两具依偎的身体骤然分开。

沈确言转过头,那张曾经对我百般温柔的脸此刻只剩冷漠,旋即变成了嫌恶。

他身侧的女子——我认得,是京城最负盛名的青楼花魁柳月如。

“你回来了。”沈确言皱眉,竟没有丝毫羞愧,反而从容地披上外袍。

我站在原地,双腿仿佛生了根,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,发不出声音。

膝盖上的淤青也开始隐隐作痛。

为了他能早日痊愈,我遵循婆母留下的旧例,每月十五去华安寺祈福。

华安寺有九百九十九步阶梯,每一步,我都跪叩而上。

可他却在痊愈后如此待我。

七年前,我在青崖下带着沈确言四处求医,大夫断言他终身瘫痪。

我冒着身份暴露的风险,一路照顾他回到晋国公府。

他曾说担忧自己残缺之躯会耽误了我此生幸福。

我不顾流言蜚语,拒了晋国公夫人为我说的婚事,声称哪怕是做国公府的粗使丫鬟也要留在沈确言身边。

七年里,我忍受着国公府上上下下的白眼。

晋国公夫人说我配不上她儿子,看在沈确言心悦我的份上,才勉强认下我。

下人们背后议论我是攀高枝的村姑,明里暗里给我各种难堪。

我悉数忍下,也从不曾在沈确言面前提前。

沈确言曾握着我的手说:“温迎,等我好了,定不负你。”

而现在,他站起来了,第一件事却是和风尘女子快活。

“温迎,既然你看见了,也省得我多费口舌。”沈确言的声音冷得像冰,与从前判若两人。


更新日期2025-05-08 17:2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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