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里的音响突然被调大。

掩盖了那头的声音。

贺怀礼那边也听到了，他加大了音量，

“你回去好好休息，有什么不舒服的记得打电话给我！”

“好！”姜宁应着，挂了电话。

声音太大，她不满，隐约觉得他是故意的，“干嘛开那么大声？”

周聿深闲闲打个哈欠，“犯困”

忽明忽暗的光线下，他眼底的疲惫不像是假的。

好歹他也陪了自己一晚上。

姜宁心底的愧疚又涌上来，小心翼翼道，“不好意思，今天麻烦你了！”

结果某人一点都不领情，“九年义务教育就教了你这一句话吗？”

“我……”姜宁被他噎的胸口疼。

她发现这人是真不好沟通，之前只觉得他凶不好亲近，现在又多了条阴阳怪气。

瞥见她吃瘪的眉眼，某人觉得心里舒畅了，好心的提醒，“我不接受口头感谢！”

她憋气反问，语气不太好，“那你想怎么样？”

周聿深眼尾一抬看过来，“你就是这样感谢的？”

又一噎

姜宁觉得自己现在肚子不痛了，肝痛了

呼，算了

不生气不生气，好女不跟男斗

她调整了呼吸，试探问，“那我请你吃饭？”

“不吃！”

“看电影？”

“不看！”

姜宁，“………艹”

她想爆粗口，并且已经爆了！

“那你到底想怎么样？”她已经完全没脾气了。

前面是右拐，他漂亮的打了个弯，没有继续为难她，“暂时没想好！这个人情先欠着，等我想好了再说！”

姜宁，“……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