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周介误以为我是不想负责,他急了,叽叽喳喳更厉害。「你别和我说,接吻只是为了提高吻技?」「我不接受这个理由。」「你必须对我负责!」「老婆,我真的很好养的。」
她十分了解我。
「更何况,我记得医生一直都说的是你只是暂时性失聪,一定会康复。对待病情第一要冷静。」
原来如此。
我刚想接话,她又说道:「也就是周介那货,知道你听力受损,恨不得把他耳朵换给你。差点大闹医院。还要揍把你撞倒的司机,拦都拦不住。」
周介?
「你是说这都是周介为我做的事?」
宁晓一脸惊讶:
「你不知道吗?」
我不知道啊。
我只知道走在大马路上,莫名其妙被失控的车撞了。
然后昏迷了一天。
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周介坐在我床边比画什么。
但我当时刚听不见,还没学手语,根本没看懂他在比画什么。
我以为他是来耀武扬威看我笑话的。
「唉,你俩分手之后真的超恨对方。」
「我俩还没在一起过。」
我仰望天空,长叹了一口气。
本来今天晚上可以在一起的。
我刚刚,错过了那个机会。
「没在一起?我一直以为你俩是小情侣分手,因爱生恨呢。还以为是你甩的周介,他挽留失败,所以只敢私下叫你老婆。那你们彼此针对这么多年,是为什么?」
我沉默了。
把周介视为对手当然是因为他足够优秀。
至于我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赢和第一……
一些不太美好的回忆涌上心头。
19
我爹在我三岁的时候就出轨了小三,有了别的孩子。
他开始早出晚归,甚至很长时间不回家。
回了家也不愿看我妈一眼。
我妈接受不了爱人的背叛。
她使出各种招数,逼我爹回归家庭。
可惜都没用。
她的目光转向了我。
我毕竟是我爹亲闺女,再怎么样,他不会不管我。
我爹当时,也确实还残存着一点良知。
能不能给他毒哑一段时间啊。
我刚恢复好的耳朵,快起茧子了。
等我终于调整好表情,转过身去看他,他已经独自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。
因为我爹出轨逼死我妈的事,所以我一直不相信什么狗屁爱情,发誓这辈子不谈恋爱。
但是现在,对上周介的目光,我莫名觉得,谈一场蓄谋已久的恋爱,也还不错。
可我还没开口解释清楚一切。
周介已经先一步比画:「别说了,我都懂。我是你练手的工具人。」
工具人?
我不明所以。
他继续比画:「你放心,江湖规矩我懂,我不需要你负责。」
手语大义凛然。
但是偷偷红了眼,泪水在眼眶打转。
我真是不知道这么短时间,他怎么脑补了这么多。
我像是那种会随便亲人的人吗?
我这么正直一个人。
我也不会哄人和示弱,朝他比画:「那按照江湖规矩,我不需要你了,你走吧。」
周介转身。
我听到了他的哭声。
18
周介走后我就后悔了。
这个破手比画的手语和我这张嘴一样犟。
其实我也不是不能哄哄他,就是从小和他争第一争惯了。
针锋相对,处处不想退让。
要不现在给周介打电话解释清楚?
可我又实在低不下这个头。
最后只能求助我在国外的闺密宁晓。
视频电话接通,她就立马问道:「你的听力恢复了?」
「对,恢复了。不对,你怎么知道?」
「你听力受损不能说话的时候,眼神有一种没被脏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