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与我目光相对,萧煜才好似后知后觉反应过来,眼前惨死的女子,曾是在他微末时不顾自己安危全盘襄助于他的恩人。萧煜松开了抱着安平的手,分明已是天子的他
直到与我目光相对,萧煜才好似后知后觉反应过来,眼前惨死的女子,曾是在他微末时不顾自己安危全盘襄助于他的恩人。
萧煜松开了抱着安平的手,分明已是天子的他看起来却有些无措。
他想说些什么,我却不再理会他。
只慢慢地走上前去,用袖子轻轻擦拭着楚游面上的血迹,然后取下她挂在颈间的信物。
「再等等我,欠我们的,总要先讨回来了再走。」我和楚游在同一家孤儿院中长大,她自幼没心没肺,总是能过分忽视痛苦,是以到了哪里都可以随遇而安。
我却不一样,我向来小气,睚眦必报。
攥紧了手心忍下滔天怒意,我不去看任何人,径直转身离去。
萧煜被我留在了身后,从头至尾,我不曾再和他说过半句话。
从那天起,我便闭紧了宫门,狠狠病了一场。
到眼下,萧煜坐在我旁边,整个人茫然无措看着我。
他想伸手为我捋去颊上沾着的发丝,却在我漠然的眼神中放下手臂。
「不用去安抚安平郡主吗?」我忍不住出言相讥,「不过是当着她的面说话大声些都会被吓哭的人儿,毕竟以身救过你的楚游只是失去了性命,她可是被吓坏了。」
萧煜似是被我的话噎住,好半晌才露出一抹苦笑:「皇后,你不要这样。」
从前每当他这样唤我时,我总会及时想起自己的身份,再如他所愿给他递来台阶。
可这一次,我不接话,只用沉默待他。
萧煜没等来我的体贴知趣,许久之后,他才试探着说出第二句话:「安平她……并非有意,我已惩罚她禁足,你……」
这句话我甚至不愿意听完,直接抄起一旁的药碗砸在了他身上。
乌黑的药汁染脏了他的龙袍。
「滚。」我言简意赅开了口。
这是有史以来,我第一次当着众人的面对他如此冒犯,周遭的宫人们战战兢兢跪了一地。
萧煜的神色不定,最后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