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君凯旋当日，我给他纳了二十四节气出生的小妾。

他的白月光沈瑶没有反对，扭头将带血的手帕送进夫君房间。

夫君毫无反应，遣散二十四个女子后第二天照例上朝。

立春时，我身怀六甲的嫂嫂被剖腹砍死。

小满时，我年幼的弟弟妹妹葬身狼口。

霜降时，爹娘被扒光衣服沉进冰河。

大寒那一日，沈瑶被我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吓到。

夫君让人将我扔到城北乱葬岗。

我双眸含血，疯疯癫癫的弯起唇角。

全都城都在议论我是个笑话，说我咎由自取。

我拿出衣袖里那封未署名的书信，以血书回信：

“当年的约定还算数吗？”

——

“凛哥哥，我有身孕了。”

祝凛神色一喜，沈瑶却流出泪水：

“可我昨夜太过担心凛哥哥会爱上其他女子而猝心吐血，大夫说这个孩子成了弱胎……”

我急切的开口：“夫君，二十四节气……”

怀中美人垂泪，祝凛没给我说话的机会，抬手就用剑割下我的舌头。

撕心裂肺的痛楚伴随鲜血袭来，我身形一晃倒在地上，被祝凛一脚踹开：

“真把自己当将军夫人了？当初娶你也只是为了替瑶瑶过病气！结果你擅自纳妾害的她伤心吐血！现在竟然还敢提及此事！”

“是我发妻又怎样？多嘴长舌，以后就都不用说话了！”

祝凛厌恶的瞪我，低头却温柔捂住沈瑶的眼睛：

“瑶瑶，脏，别看。”

我疼得抽搐，他抱起沈瑶从我身上踩过：

“夫人不配穿这身华服，脱去后将她锁在院中……”

寒风凄冷，我咽下嘴里的血腥，抬手摸向脖子上拴着的铁链，指尖忍不住轻轻颤抖。

十年夫妻情义，我为了替他找齐二十四名女子呕心沥血，竟然换来如此下场。

眼见着我眼角泛红，经过的下人们笑着议论我的身形。

祝凛在议论声中迈过门栏，眸光审视的落在我身上，语气嘲讽：

“二十四个妾室，你还真是舍得让夫君跟别人云雨。”

我张嘴便呕出鲜血，猩红刺痛了祝凛的眼睛。

他半蹲下身：“你若是好好跟瑶瑶跪着道歉，我就放了你。”

我一愣，还没来得及回应。

沈瑶的侍女匆匆忙忙闯入：“将军不好了，大夫说瑶夫人伤心过度，似有小产先兆！”

祝凛神色一变，恶狠狠掐住我的下巴：

“要是瑶瑶出事，我定灭你全族！”

“来人，撤走夫人止血的药物，任何人不准管她！”

祝凛怒气冲冲的离开，带走所有仆役。

一连半月我都待在院子里，滴米未进。

雨水将我全身淋透时，院门开了，沈瑶捧着肚子走了进来。

“姐姐，凛哥哥用了千年人参才保住孩子，可我还是为此丢了半条命。”

我没有力气抬头。

沈瑶揪着我的头发逼我看她。

面色红润雍容华贵，连带腮边都粉扑扑的。

祝凛将她养的很好，完全不像是体弱生病的模样。

沈瑶弯起唇角：“凛哥哥一怒之下，用军功跟陛下交换你全族的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