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泽然静静地看了几秒，搬了椅子，摘下婚纱照，手被相框划破，血流了一地。

他却无知无觉。

他烧了相框，烧了女儿所有的衣物和玩具，找人重新将墙壁刷了一遍。

他不想给温阮阮留下任何他们父女的东西。

一周的时间，温阮阮没有回来一次，顾泽然做这些事情也更顺手，家里的佣人只觉得顾泽然伤心过度，没人敢多言。

一周后的下午，温阮阮回家了，怀里抱着她的女儿囡囡。

“囡囡刚出院离不开我，家里佣人也都是你精心挑选过的，对照顾孩子比较得心应手，所以我就把她带回来了。”

“你放心，只是住一段时间，等囡囡恢复得差不多就让严飞带回去。”

“泽然，我带囡囡过来，只是因为我是一个母亲的身份，不代表我爱严飞。我爱的人只有你一个。如果你不愿意，我不会让囡囡住进来。”

顾泽然打开房门。

“进来吧。”

温阮阮一脸不敢置信，“泽然，你……你同意了？”

“是啊，我同意了。”顾泽然淡笑，反正他就要离开，这个屋子也早不是自己的家，谁再住进来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。

顾泽然转身回了房间，温阮阮将囡囡递给一旁佣人，忙跟着顾泽然进了屋，一眼看见消失了婚纱照，温阮阮心慌地上前抱住顾泽然。

“泽然，不要生气，不要不理我。”

五年前，温阮阮刚怀孕时，顾泽然也是这样不理不睬的状态。

温阮阮怕极了，她用尽全身力气抱紧顾泽然。

“泽然，你再怎么生气都好，但是不要说分开，这辈子你都只属于我。”

当年，她说过同样的话。

他以为那是最后一次，现在想来，是自己天真了。

“泽然，我没有和严飞在一起，我和他之间的联系只有囡囡，我心里只有你。”

温阮阮再一次重申她的爱意，像是为了印证自己的说法，她捧起顾泽然的脸颊，便要吻下去。

“妈妈，我要妈妈。”

屋外女孩的哭泣声响彻整个屋子。

温阮阮仰头的动作一顿，她松开顾泽然，急忙跑出房间。

“囡囡哭了，我去哄一下。”

顾泽然抹了抹自己被温阮阮触碰的脸颊，拿着衣服进了浴室，告诫自己，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，再忍忍就过去了。

当晚，囡囡因为想念爸爸哭了一夜。

温阮阮无奈之下又将严飞接了过来。

囡囡冲进严飞怀里，又牵着温阮阮，指着刚从屋里走出来的顾泽然，哭闹着，“为什么爸爸、妈妈不能住在一起。”

“你这个坏男人，你这个男小三，滚出去。”

温阮阮立即变了脸，“囡囡，你在胡说什么，谁教你这么骂人！不许这么说话！”

囡囡一愣，哭得更大声，满脸全是泪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