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光是送东西，这几个皇弟平日里都会轮流陪着我。

上香礼佛，戏楼听曲，偶尔明宴还会带我去校场看军中比武。

倒是比在东宫帮明樾笼络人心自在，因为太子妃不仅仅是明樾的妻子，还是一份责任和营生。

是在内宅中比肩军师的存在，不费一兵一卒，替太子笼络了诸位朝臣。

在后宫之中赚足了名声。

到头来，他只是淡淡的说：“晴儿从不做这种心机诡谲之事。”

原本只想报答他那日救命之恩，日子久了，那点恩情也早已消磨殆尽。

有了这几位弟弟，我将事情全交给了黎晴，既然有人爱做这种，我又何必做这种恶人？

夜晚降临，明宴轻轻将我眼睛蒙住，“是不是以后就算换个人，太子妃也不知道。”

我摩挲着他手中的厚茧，轻叹，“殿下说笑了。臣妾怎会记不住自己喜欢的人？”

就算是这丝带质地没有换，分清楚明樾和明宴也是一件极为简单的事情。

明樾身上浓重的女子香粉味很是呛鼻。

明宴每日在校场练兵，但来之前都会提早洗干净，衣服上都是提前熏好的沉香和皂角香气。

其实最大的区别就是，在明樾眼中我已经是群起攻之的不洁之身，平日里看我一眼都觉得恶心，若不是为了皇帝的威压和黎家脸面，他怕是连遮掩都觉得多余。

明宴，年轻武将精力旺盛，该用力时一点也不留手，温柔时如同溪水一般轻和。

常常在我耳边轻呵：“姩姩，我心悦你。”

姩姩，是我的小字，不知他从哪里知道的，但他总是如同我爹爹一般语气唤我。

惹得我常常喘不过气来，情到浓处还硬是板着我的脸，执着地让我唤他“相公。”

“殿下，于礼不合。”

明宴不管那些，他耍赖也要缠着我达成目的。

我累的沉沉睡去，听到耳边有人喃喃自语。

“你怎么这么木讷？”

“为什么心里只有他？”

“只是这样也好，我会护你一世，也护住你的念想。”

我有时也想问问他。

为什么答应太子这种无耻的邀约。

如果我只是拿他当做在东宫里活着的指望，那他又是在做什么？

我最后还是未能张口。

这个世界上，未必所有事都有一个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