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而她才一时不忿给楚游下了毒,害死了他们还未出世的第二个孩子。当时的楚游早已万念俱灰,对如何处置这名婢女并没有想法。倒是凑巧来贤王府拜访的安平郡主在义愤填膺下替她做了主,命人当场打死了红绡。很粗浅的局,稍加思索便能看出是谁在从中作梗。
故而她才一时不忿给楚游下了毒,害死了他们还未出世的第二个孩子。
当时的楚游早已万念俱灰,对如何处置这名婢女并没有想法。
倒是凑巧来贤王府拜访的安平郡主在义愤填膺下替她做了主,命人当场打死了红绡。
很粗浅的局,稍加思索便能看出是谁在从中作梗。
可萧谌的猜疑偏偏就止步于红绡这里,他不愿意再深究下去。
只是自欺欺人地安慰楚游,说他们还会再有孩子的。
哪里还会有呢,彼时的楚游早就对萧谌心死,她知道不是红绡,也会有人对她腹中的胎儿下手,她本就不愿意再怀上萧谌的子嗣,不过是借势为之。
而今我再将红绡的身契给了萧谌,其上记载了红绡的原籍和家人信息。
若是萧谌去查,便可发现,那些人已然全数死了个干净。
有人在一夜之间将他们灭了口。
凭着萧谌的本事并不难查出真凶是谁,端看自我欺骗的人,何时才愿意醒来。
这一次,萧谌的动作很快。
楚游还在时对着他自我辩白千百句都不能令他看清的那些事情。
如今他只用了三日便全数查清了。
可笑楚游却因这些受尽了两年折磨。
那一夜,贤王府中灯火长明。
他在桌前对着那些搜罗来的证据,细数着这些年楚游受过的委屈。
头一回正视他作为恋人有多失职的贤王,在一夜之间,满头青丝白了大半。
在天亮后响起第一声鸡鸣时,萧谌挎起了长剑出了门。
都道他是疯了,他才被天子惩罚过,而今又是闹了个大的,他直接执剑杀去了郡主府。
整座京城的人都做了见证,从前被他捧在手心的安平郡主满身狼狈,被贤王从家中追出,赤脚奔逃了几条长街,一路到了宫门前。
她那从来素白的衣裙由此脏污溅上了泥点,总是楚楚可怜的面容也只剩下恐惧和狰狞。
到最后,她在宫门前跌倒,
收到消息的萧煜匆忙出去接人,却终究还是晚了一步。
安平郡主的一头长发被萧谌一剑断去,再近一步,剑锋便能划破她柔软的脖颈。
「为何,我不曾薄待于你,你却要让我家破人亡。」萧谌嘶哑着嗓音质问,誓要找寻出一个答案来。
「我没有,你怎可如此误解我。」她率先流下泪来,仿佛受了天大的屈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