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萧谌已不再信她。他合上眼,举起手中长剑,想与安平同归于尽。却被一道厉喝声阻止。
可萧谌已不再信她。
他合上眼,举起手中长剑,想与安平同归于尽。
却被一道厉喝声阻止。
「贤王,你在做什么!」萧煜自禁军身后走出。
「皇兄,阿游死了,我理应为她报仇。」萧谌看向萧煜,笑得绝望。
可萧煜闻言,只是冷笑一声。
他说:「楚游的死又与安平何干,是你自己疑心不去信她,是你自己令她失望,既要猜疑她又不愿让她自由,害死楚游的人从来是你。」
到了此刻,他倒是什么都懂了。
可当时回绝楚游和离旨意时,他却又说是这一切不过是因为楚游胡思乱想,萧谌从未有过对不起她的事情。
终归是不忍见自己胞弟这般颓丧模样,萧煜放柔了语调:「三弟,安平她或有顽劣之处,引得你和楚游不睦,但你应当明白,她从未有过害人的心思,她是锦玉的恩人,她……」
剩下的话不曾出口,是因为萧煜看见了自人群中走来的我。
霎时间,他的面色微微发白,那些歪曲辩白的话也哽在了喉头,再也说不出。
原来他也会觉得羞愧。
大病未愈,我被宫人簇拥着赶来,神色倦怠,目光轻掠过他,最后落在了他的腰间,忽地轻声笑道:「此前为陛下绣的香囊,不知陛下可还日日戴在身上。」
似是未料到我会提及这一出,萧煜神色有片刻恍惚,随即语调中透出轻柔暖意:「那是皇后的心意,自当一日不曾离身。」
那香囊还是我与他刚成亲时,他向我讨要的。
从前他的腰间只坠着安平的那一只,成婚之后,为了向我表达忠贞,萧煜主动朝我要来一只换上。
哪怕我的绣工并不算好,他却视若珍宝,日日佩戴在身上,爱惜不已。
忆及往事,萧煜面上浮现出几分怀念来。
下一刻,安平流水似的目光转过萧煜的面容,语带哀戚轻声唤他:「陛下……兄长,我疼。」
6
一声饱含依恋的「兄长」,刺痛的却是萧谌。
从前,安平和楚游发生争执时,她总爱这样喊他。
那浑似锦玉的语调,总是忍不住让他将心也放柔。
「兄长,正是为了这声兄长,让我连自己的